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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苏轼
薄薄酒,饮两钟;粗粗布,著两重;美恶虽异醉暖同,丑妻恶妾寿乃公。隐居求志义之从,本不计较东华尘土北窗风。百年虽长要有终,富死未必输生穷。但恐珠玉留君容,千载不朽遭樊崇。文章自足欺盲聋,谁使一朝富贵面发红。达人自达酒何功,世间是非忧乐一来空。
淡酒虽薄,饮上两盅;粗布虽糙,穿上两层。美酒劣酒醉人暖身都一样,丑妻拙妾反倒能让丈夫长寿。隐居追求志向合乎道义,本就不在乎京城繁华还是茅屋清风。人生百年虽长终有尽头,富贵而死未必胜过贫贱而生。只怕死后陪葬的珠玉珍宝,千年后反遭盗墓贼樊崇之流玷辱。文章本可自得其乐糊弄愚人,何必为一时富贵羞得面红耳赤。通达之人自然通达,与酒何干?世间的是非忧乐,到头来都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