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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苏轼
二马并驱攒八蹄,二马宛颈??尾齐。一马任前双举后,一马却避长鸣嘶。老髯奚官骑且顾,前身作马通马语。后有八匹饮且行,微流赴吻若有声。前者既济出林鹤,后者欲涉鹤俯啄。最后一匹马中龙,不嘶不动尾摇风。韩生画马真是马,苏子作诗如见画。世无伯乐亦无韩,此诗此画谁当看。有言郡东北荆山下可以沟畎积水因与吴正字王户曹同往相视以地多乱石不果还游圣女山山有石室如墓而无棺椁或云宋司马桓魋墓二子有诗次其韵二首侧手区区未易遮,奔流一瞬卷千家。共疑智伯初围赵,犹有张汤欲漕斜。已坐迂疏来此地,分将劳苦送生涯。使君下策真堪笑,隐隐惊雷响踏车。茫茫清泗绕孤岑,归路相将得暂临。试著芒鞋穿荦确,更然松炬照幽深。纵令司马能镵石,奈有中郎解摸金。强写苍崖留岁月,他年谁识此时心。
《观韩干画马十四匹有感》
两马并驰八蹄翻飞, 两马交颈尾鬃相随。 一马前蹄踏空后蹄高举, 一马惊退引颈长嘶。 虬髯马夫回望似通马语, 想必前生也是马儿。 八匹骏马溪边饮水徐行, 水波轻触唇齿似发微响。 前马渡溪如白鹤出林, 后马欲饮似鹤俯啄。 末匹神骏静立如龙, 不嘶不鸣尾扫清风。 韩君画马形神俱真, 苏子题诗如见真容。 世间既无伯乐也无韩干, 这般诗画谁能读懂?
[后记] 闻荆山北麓可修水利, 与吴正字、王户曹同往勘测, 因地多乱石未果。 归途游圣女山, 见一石室状如墓穴却无棺椁, 传为宋司马桓魋之墓。 二人先有题咏,次韵和之二首:
其一 单手岂能截急湍, 奔流顷刻没千檐。 恍如智伯初围赵, 又见张汤欲浚川。 自笑迁愚来野地, 分将辛苦度流年。 使君拙策成谈柄, 水车雷响在云间。
其二 泗水苍茫绕翠峰, 归途小驻赏幽踪。 草鞋踏过嶙峋石, 松炬照亮古洞空。 纵使桓魋能刻石, 怎防摸金校尉踪。 强题绝壁留鸿爪, 后世谁解此日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