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苏轼
玉房金蕊。宜在玉人纤手里。淡月朦胧。更有微微弄袖风。
温香熟美。醉慢云鬟垂两耳。多谢春工。不是花红是玉红。
原诗意境缠绵细柔,言情香兼景秀,诗词巧妙配合映衬构成。也许是边散步边品味春天的光影芬芳使我略有醺然的心怀之缘故罢?平抑久围城里悒悒的不乐(这是一个瞬息宇宙成功喜迁谪的超然物外的理由),苏子以词的笔触,写下了这首《减字木兰花》。
玉房金蕊,宜在玉人纤手里。淡月朦胧,更有微微弄袖风。词人首先赞叹的是花儿的美丽。玉房金蕊,说明花儿的贵重娇美,犹如房中的宝玉之质。她属于一个体态轻盈、面容娇美的少女——玉人纤手,自然妙不可言,乃天生一对,因此值得深深爱怜。“更有微微弄袖风。”飘香之后是清风拂面。由于它初至,似觉有股轻轻微微的力量,劲吹起夫人的衣袖(细心的词人还会想起吹起她的罗裙)。我们觉得,这句写风,虽是轻描淡写的笔调,却蕴藏着作者当时愉悦的心清。这时的词人似乎还并没有完全陶醉。
“温香熟美,醉慢云鬟垂两耳。”由于花香的馥郁,引起词人嗅觉上的快感;而花果的色泽、香味的佳美又使他尝到了味觉上的乐境。在这“赏花行令”的过程中进一步深知娇人的奇美。(向来以为是赞赏他家那个绝世红颜因恨杜娘名曲故而有怨所致的艳花倩女,随着物换了环境推移观赏如此集中此类用优美的物质精心造型将鲜艳迷人之秀美突出的诗词所作共同充实其中有着清晰的一面呢),事实上分明揭示是朵朵灿烂争辉之意纵描风流气象的世界中洋溢着神速快速释放而又井然有序恬静致密的构思格局中所描画的风姿绮丽的浓醇画幅和淡妆的神采及婀娜神韵有着高层次的含蓄底蕴!并且显示出画家以外苏轼的多才多艺与无限美感修养。(不是《书舟忆昔》诗:“学士独含千古秀”中亦讲到过“红妆”吗?)词人完全陶醉了!他悠悠然地沉浸在花香和酒意中。
“多谢春工”,这最后一句是词人所发出的由衷的赞叹。词人对花儿的艳丽、芳香、丰韵、神采以及所蕴藏的蓬勃生机等一切美好之处表示了由衷的谢意。词句平易浅近,而又非常含蓄。因为从上文看来,“多谢”两字的确是非常贴切的。但更深一层意思则是说:花儿啊,你是如此美丽多姿,你不但用自己的色香吸引人,更以自己洁净高洁的玉色而使人陶醉。我并不是出于贪图花色花香的缘故才向你致以赞美的,而是你本身的高洁气质和艳丽丰韵深深地吸引了我!
这正是东坡词“以诗为词”的一个显著特点。他善于把诗歌的意象融入词作之中,从而丰富了词境并提高词境的艺术品位。这首《减字木兰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首词从咏花中曲折地表达了词人的人生态度和品格:他善于追求和享受生活中的美好事物,而从不沉溺于悲观情绪。同时,也表现了他开朗乐观、安时处顺、随缘自适的诗人风采。这也正是他能成为宋代著名词人之一所以然的一个重要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