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真德秀
雉扇开金殿,云韶奏紫庭。
天颜知有喜,班首是前星。
现代文译文:
宫殿的门扇展开了金箔做的雉尾扇,仪仗中的钟鼓演奏出音乐。皇帝的脸色知道了喜讯,宫中妃嫔之首就是您这样的明星。
春贴子是古代皇帝在春天到来的日子赐给群臣的帖子,内容是祝福他们新的一年健康、平安、长寿、万事如意。真德秀这首诗是写给皇家的,所以他的诗风格典雅,语言华丽。
“雉扇开金殿,云韶奏紫庭”两句通过富丽的宫庭,赞扬了封建皇帝的高雅尊贵。天子出来视朝,翠扇展开,象是金殿展开帷幕;传出来的细乐又合着仙乐。着两和赋予了浓郁的诗味,也就寄托着作者对封建宫廷的歌颂与奉承。“天颜知有喜,班首是前星”两句则说皇帝知道了喜讯,而您是群臣之首,暗示了您受到皇帝的宠爱。
全诗语言优美,富有诗意。但诗中“班首是前星”的“前星”二字,典出《汉书》,是作者自己自比。这三首诗的内容都是真德秀自谦之辞,自述无功受宠,有负皇恩之意。
至于诗中“春贴子”的真正含义,真德秀在《跋陈文蔚书春帖子》中说:“今上御极之初,以四海承平,与群臣同际圣代,思有以表其嘉惠之泽,故因早朝赐宴之顷,书王公大臣以下春帖子以赐之。”
这是最好的注解。此诗是赞春赐皇恩的。由于其内容具有歌功颂德的特点,写此诗是不能够有个人情感的参与的,应当竭力逢迎。这也是一般官场文字的通则。
至于诗中有没有个人的情感色彩呢?那又是一定的。封建官吏大都有些自我夸耀、自我美化之词,这是官场文化的一部分。真德秀此处的表白多少还是有一点真心的成分的。他自幼丧父,家境贫寒;及至入太学的时候费用浩繁,“夫人举八音十射覆[数],我蹙��告别遗说张司农’,固为虔祝:待告赐府阁始偿大尤户之一缺总一时歌木侯圣人而固业弥挥四期”,“世知花籝披稻粱感孔几家孤宿费此情奔命无一椽全濡终能不死享皇年如东川[州刺史刘愈功勋之后没落以来如黔敖仅济馁民行道之间至于伸纸但成短篇属缀排句直从诗礼而来耳[因此而后起能事其间差足自慰]”。可见他出身寒微而奋发有为,对于功名富贵的向往与追求是很强烈的。所以他在诗歌中不免有“班首是前星”的自誉之辞。然而他毕竟是一位有理想、有追求、有文化涵养的人,所以他又常常自谦“老矣尚何为”,“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以一种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
在春贴子的三首诗中,这首应当是最为高雅华贵的一首了。这也反映了作者在诗歌风格上的选择与追求。
至于其思想境界,应当说也是相当高的。他关心民间疾苦,仰恤时政缺欠;文中也常见其语,“秀木妨除曲受春贴体还似进直言”、风吹岁廪人情晚悭仁御史美其间何况家徒也亦尔尽力沟浍请备言之冀否辱俾顺申一点精神尽露纸上他的归宿自然无可赞美,“君恩私宠数茎丝”,这等好事怎不令人欣欣然呢?然而他毕竟是儒家文化涵养极深的人,“天颜知有喜”之后又如何呢?他想到的是“班首是前星”,也就是自己应当如何报效朝廷并期望得到皇帝的进一步信任与重用。这正是儒家文化“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伟大抱负的体现。当然他最终也没有做到这一点,“道义难堪富贵欺”。这又是儒家的文化遗憾了。然而这些又不能不说是时代与个人局限性的产物了。
最后一句“前星是草檄移时手”,是以一句自嘲之语结束全诗。“草檄”是指撰写檄文。“檄文”是指在战争开始时由政府方面写的揭露敌人的罪恶、声讨敌人的檄文。“草檄”一词多少带有一点幽默感: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