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朱继芳
家世蜀青城,抟扶几万程。
神游应八表,骨炼已三生。
举酒呼麟脯,吹笙答凤鸣。
欲将余马紲,蜷局不堪行。
再拜阆风帅干宝谟郎中
朱继芳
家世蜀青城,抟扶几万程。
神游应八表,骨炼已三生。
举酒呼麟脯,吹笙答凤鸣。
何时共一酌,天地我家庭。
这是朱继芳又一次拜见老上司时的作品。干宝谟是作者的上司,其时官至川陕行营安抚使,节制川陕诸路的军事。阆风帅,指阆州(今四川阆中)的干宝谟。阆州地接蜀国五岳之一的阆风山,因称阆风帅。此诗从自己写起,以行迹之远来表现志向之高,又以神仙意境来表现超脱尘俗、飘然物外的心态。全诗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体现了诗人的精神世界和人格魅力。
首联说自己出生在青城山一带的世家,已经跋涉过数不清的路程。青城山在四川都江堰市,有山有水,风景幽美,为道家七十二福地之首。“抟扶”句说的是自己已经历尽艰辛,全诗以虚为主,但以虚写实,虚实相生,渲染出一种飘逸飞扬的氛围。
颔联是想象之辞。说自己神游八极、炼骨成仙,“应八表”的“应”字写出神游的无所不至和主宰一切的气概。“骨炼已三生”写出修炼的神仙境界:超脱尘俗、自由飞扬。“举酒”一联进一步发挥超尘的浪漫理想,想象由现实世界进入神仙世界。麟脯、仙鹤、鸾鸟、凤凰都是祥瑞神兽、非凡之物;笙簧乐器发出来的音调又是仙人吹奏的仙乐。作者以现实和幻想相结合,表现了超尘脱世、飘然物外的高远志趣。
颈联由想象回到现实,写当前渴望与干宝谟一起一醉方休的愿望。这一联承上启下,将全诗由浪漫主义气氛转入现实主义的境界。“何时共一酌”五字即过渡到结尾。“天地我家庭”,不事说教,不事惊人,妙在兴发于此,而其精神遥映于全篇,可见诗人的性格情怀和神韵风度。这两句是从屈原《九歌》“与王子反服瑶池”和杜甫“贵戚权门多雨露”的意思演化而来。“举家得仙”,“随天为节”,写得别有寄托,自我解嘲意极深。虽然诗人极不愿意将满腹牢骚喷洒在他人的帽子上,由此更可以看出他积极用世的热烈怀抱和高远理想。这一联用语生动、凝炼而传神:“共一酌”,知足常乐也;“蜷局不堪行”,筋骨衰颓、行动不便也。更重要的也许是这一联传达出作者的磊落奇伟的风度,仙情道貌和高洁情操。这一联别具艺术特色:虚与实结合,实中有幻,富于强烈的浪漫气息;动与静映衬而出,动静相映更有美感;现境与前几联形成强烈的对比照,显示出独特的意境之美!颈联抒发满腔真情同时照应开头的写诗作意,以写天地不老而我的诗篇永恒回应了结尾的“天地我家庭”。真可谓语尽而意不尽,令人涵咏不尽!
这首诗用笔多变而和婉自如,感情激越而含蓄不尽。诗中“神游”、“骨炼”、“举酒”、“吹笙”等词句用意高妙而清新自然;绝无一般的雕琢刻镂的弊病;呈现出一派自然流走的境界。“蜷局不堪行”以及尾联“随天为节”、“乾坤不老”等句子可以见到陈师道的痕迹处,但不为所囿,自成一格变化自在而无生硬之处的高妙艺术手法令人叹服!
诗的前六句为一部分。前四句写得高远而富有浪漫气息:跋涉万程而至蜀青城;神游八极炼骨三生;呼麟脯、答凤鸣;想与上司共一酌于天地之间。后两句由高远转为至诚:“何时共一酌”,“屈膝展樽俎”!随后一联更为豪情旷达:任天上地我自行!意境阔大开朗而又灵动天然。“仙骨养就”至结尾六句为一部分意绪纡徐而又慷慨激情饱满;淡泊旷达而又自足自信;飘然物外而又意趣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