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朱继芳
高人太多事,寒夜本无鱼。
船子今何许,泾流只似初。
白苹秋浩荡,黄叶晚萧疎。
更有斯亭在,乾坤一草庐。
松泽西亭
朱继芳
高人太多事,寒夜本无鱼。 船子今何许,泾流只似初。 白蘋秋浩荡,黄叶晚疏疎。 更有斯亭在,乾坤一草庐。
其环境的气氛潇洒流动,“高人”“清流”分别由诗句中体现出亦仙亦隐的人物环境,与浩浩荡荡的秋夜景色融为一体。诗人将“高人”置于画面的中心,以“多事”一语,将他颇具济世之心的宏图大略加以暗示,以“寒夜无鱼”为“高人”的知音,巧妙地暗示出他求贤若渴的心情。而“船子”一词则借人名暗示《西亭》以“一苇杭河”的故事隐喻避世隐遁,表达超尘脱俗之念。从这一意义说,它也符合作者的本来面目。同时它又体现出一种隐者自得的情怀:“泾流”本喻人生道路上的坎坷曲折,“初”字有起点之意,却暗含今不如昔,无可奈何的意味,而“白苹”、“黄叶”意象又暗示出物是人非、流年似水的无限惆怅。此诗中又有两“一”字,均蕴含积极意义,却绝不张扬,这种追求淡泊与宁静的情调,在咏“西亭”的诗中并不多见。
近人陈衍评此诗曰:“笔墨甚奇。”此诗在构思立意方面确实不同凡响。
这是一首写景抒怀的诗篇。作者通过对“高人”在寒夜中闲适自在情状描摹,抒发了自己内心的感慨。首联用典,通过“高人太多事”,“寒夜本无鱼”含蓄地传达出作者欲报国而不能的无奈。三、四联通过对秋夜中泾流、白蘋、黄叶的描绘隐喻仕途坎坷,透露出人生的辛酸和苍凉。颈联为点睛之笔,一、二、三联的景色均与此凝聚而成的焦点相谐。在手法上,它一、二句以虚拟的“船子”代替隐逸之“高人”,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三、四句却化虚拟为实景,以眼前之景传达出作者的人生感慨;五、六句以“白苹”、“黄叶”衬托“浩荡”、“疏疎”,更显手法之高妙;尾联以自叙自况作结,既体现出作者的高洁情怀,也表现出作者对朱继芳的赞许。全诗通篇皆以写景出之,语言质朴清新,意境苍凉空蒙。
诗人朱继芳以《西亭》诗抒发自己人生的感慨和无奈时,无意间营造出一种空灵、潇洒的氛围。这种氛围在许多优秀篇什中都是不可多得的。此诗的妙处在于它别出蹊径,不落俗窠,以淡泊显高远,以空灵写苍凉。正如古人所云:“文似看山不喜平。”这首诗在风格上多有变化,它避免了宋代江西诗派常见的那种生硬拗涩的语调,显得质朴自然。它的意境苍凉空蒙,与它的语言风格是一致的。这正是其成功的奥秘所在。
《西亭》今已难考亭之所在,“乾坤一草庐”不过是诗人的一种象征罢了。然而正因为如此,却使此诗更显得空灵、潇洒、超逸、淡泊,也正合乎作者的心境和诗意。
至于有人认为此诗是借《西亭》以隐求进身之计的话,那么这种看法未免过于浅薄和俗气了。
现代译文:
高人你太多事,(我)在寒冷的冬夜里本不该来寻你。(但)船子现在在哪里?泾流的水还和当初一样清澈。(秋天白蘋花)浩荡开放,(黄昏黄)叶落疏落。(这里还有)亭子在,(它)如我的栖身之所,(这里)天地万物都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