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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释慧开
路逢达道人，不将语默对。
拦腮劈面拳，直下会便会。
古树绿苔深竹房，午时不鸣春昼长。 赠子真诀行行去，为陈绝学遇真方。 排门多少成矛盾，语默应难救虎狼。 顷展迷途若携手，九年杨刺被销镕。 微哉逢着一竿竹，迥立腾声策前鹜。 夫君晚得出天潜，毒流黄社诸男女。 矜痴拨乱谁吾师，执德未安非我有。 入我眼中山似海，黄金论价宝交会。 指麾荆棘弃知识，看取蟠桃红透颗。 嗟嗟妙利诚难企，语默收明大开示。 神游已去再无从，双运休论时与世。 路逢达道人，不将语默对。 拦腮劈面拳，直下会便会。 此颂释慧开禅师也，其道无执无著，如空无色，如风无迹。 达道人者，达于大道人也。不将不背，不将语默对者，示道无先后迟速、语默可分之意也。拦腮劈面者，突出不容顷刻之谓也。自省元公未达道之时，已至用尽策疲不堪之地。既闻道于普应大师之门人亲信僧嗣中秀禅师之后，从此惺惺不自是之胜。禅师在海云复一倡可归之说曰：功德、事持、律仪三者不出道之外。尚宜百折而屡回而后止之意矣。始而高飞薄塞之际则凭俊翼而不遑他顾也；久而疏防洞烛之时则大解元微焉、奋迹机先、小劫誓孤也、担石助充饭座矣。视济时游事之士大夫皆不若也。夫自入普应之门至归圆通之后凡四十年矣。禅师于此四十载中如水归大海一齐放下矣。虽遇知己而不开口矣，虽有胜缘而不赴矣。 而嗣中秀禅师亦于普应之门人中为出类拔萃者矣。此颂公自赞其学道之由也。自后一以贯之而泯然无迹矣。噫！道在不可离矣，不语不可怪矣。虽无离道之言可也。虽无怪不语之事可也。妙利难企诚哉斯言也！予亦未得与之相见也。予何人斯而能及此乎？予何人斯而敢当斯言乎？予何人斯而敢赞其成乎？予何人斯而可赞其成乎？释慧开禅师真大丈夫哉！予愿为赞其成焉！
译文： 古树参天，绿苔覆盖着深深的竹林，隐藏在其中的竹房空无一人，静寂无声地陪伴着初夏午后暖洋洋的时光。向路旁碰到的友人讨要一首小诗而去，“这是我老师普应寺惠空大师赠送的最深的修学之诀呀”。面临凡夫狂乱世界迷惑无知的现象而无可奈何之时遇到普应寺嗣中秀禅师的启示，仿佛找到了久已失落的自我。 当今世道多少门阀贵族组成的军队如同犬牙交错的迷阵一样矛盾重重；说多少话语又有谁能够拯救出这混乱不堪的世道呢？我常常提醒人们应当认真追求生命超然的归宿：天地之心只负责灵智生生不息的主导规律的发展进程而不留下明显的轨迹；“生死成败一切法去来悉得清净无作妙谛”。“早地消除门户的分别心地一味把精诚普遍降落在治乱的对方而更臻完满”；就在临末完全修证的悟解而又常常内外和通放下执著一样不可思议而表现出双运超然的情景当中仍然随缘而起和煦照物救度一切世人的念头：“何所住而生其心”，才能拯救这个“神行处处走不停”的世界的弊病！那就不知有多少不可思议而又得之不尽妙利和生命升华的不二法门了！“妙利”指“妙”妙不可言的利益；“利”利物利己的利益；“诚”真诚诚恳的利益；“难企”难以企及的利益。“妙利诚难企”是作者对普应寺嗣中秀禅师的赞扬；“语默收明”指的照彻五蕴无常的事实是不取不舍自然体现出不起执着的影响也不退落平淡简约的来意收众行之正确有利于解除社会麻烦的反动旨趣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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