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魏承班
雪霏霏,风凛凛,玉郎何处狂饮?醉时想得纵风流,罗帐香帏鸳寝。
春朝秋夜思君甚,愁见绣屏孤枕。
少年何事负初心,泪滴缕金双衽。
寒夜长,更漏永,愁见透帘月影。
王孙何处不归来,应在倡楼酩酊。
金鸭无香罗帐冷,羞更双鸾交颈。
梦中几度见儿夫,
不忍骂伊薄幸。
满宫花
雪霏霏,风凛凛,玉郎何处狂饮?醉时想得纵风流,罗帐香帏鸳寝。
春朝秋夜思君甚,愁见绣屏孤枕。少年何事负初心,泪滴缕金双衽。
这首词上阕以相思为主,起调“雪霏霏,风凛凛”,已给全词定下了凄清的基调。“玉郎”以下五句,用质问加想念的发式,直逼出主人公的绮思艳想。此时此刻他的意中人何处浪掷春宵?他不由想起往日的风流柔情:罗帐香帏,两人交颈谐饮——哦,她在寻欢?便惹了一腔相思:唐王维诗云“春眠不觉晓“三两句朴实见,便是妙文。“青春如梭,欢娱何时!”此处忧乐转跌宕正是那盼望欢娱之情的自然流露。他对着绣屏孤枕,长夜无眠。“朝思暮想”在这里得到一个境界。
词的下阕开头又是一转,“少年”两句,把主人公拉回到现实中。愁眉苦对失望痛苦的意中人儿,哪里辜负了自己的初衷?那伤心的清泪不只滴在床上,更滴在心上。“寒夜长,更漏永”,眼看着漫漫长夜,孤枕难眠,耳听着那空闺中的漏声不断,更箭不歇,主人公对失望的痛苦更进一层。“王孙何处不归来?”一句反问使失望之至的心情跃然纸上。他不禁想到:那个薄幸青年难道在天明晨光之下依然该是多么吝情迟迟归来!恁定已经加入到繁华盛会的翩翩郎君共在秦楼姊妹的重重心幕的庇护下暂时梳拢“过渚云片”、掩袖春风的地方吟笑取乐!悬揣的心理延伸为浪漫的反语。“倡楼”句正映衬上阕“罗帐香帏鸳寝”,一语双关。果然不久他想象中的情况便成真了:“金鸭”句便描绘出少妇梦中所见夜阑人静、闺房冷落、罗帐生寒的情景。最后“羞更”一句是触景生情,良宵苦长梦亦少,又何须重来双鸾交颈!更深一层的失望便自然而然地涌上心头。梦中之会乃更是可望不可及的泡影。至此主人公对薄情郎的形象已刻画完毕。他欲哭无泪欲罢不能了,然而梦境虚无恨海无边……无可奈何地倒是对泪壶!此情此景让人悲怆无限!词人的语言通俗却深刻隽永!上阕一片凄风苦雨中交织着一种情爱、失望和痛苦的悲哀。结尾怨恨得多么强烈有力啊!这样感情激切明快之篇也是李词中少见的。它令人深感压抑憋闷之苦后破涕为笑;尤其是“羞更双鸾交颈”,绝世妙笔!它是那时代女词人感情写真之一宝具;清代郑文焯甚至说它,“如咏山谷红兰,争秀斗艳”(《绝妙好词》)。这阕词抒情写景兼备,艺术上很完整。词人笔力古健,风格明快,境界高雅清丽,可与《柳氏二贤堂记》并美。
唐五代词人作品中的可贵之处是富有生活气息和人情味,具有一种本色态的艺术风格。读起来更显得亲切动人。从某种意义上说,“风流儒雅亦穷机趣”也是李珣性格爱好的一个写照吧!至于南宋以后文人学士辈因执笔为文害而轻视艺术感受力的这种风习可要改变一下了。
这首词写闺中思妇怀人之情深挚凄惋。作者以白描手法勾勒出人物形象。语言通俗明快,境界鲜明开阔。作者笔下的思妇容貌衣着十分娇美艳丽:“玉郎何处狂饮?”她急切地寻找心上人儿去了哪里?“春朝秋夜思君甚!”可见她多么痴情爱意!然而结果呢?“泪滴缕金双衽”,一个泪洒罗巾的形象跃然纸上。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作者又以衬托手法刻画心理活动:“少年何事负初心?”以反诘责备的语气写出女主人公的内心怨愤情感。于是她彻夜难眠:“更漏永”而愁见透帘月影;于是她心生绝望:“王孙何处不归来?”于是她转而怨恨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