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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孔尚任
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
当年粉黛，何处笙箫？罢灯船端阳不闹，收酒旗重九无聊。
白鸟飘飘，绿水滔滔，嫩黄花有些蝶飞，新红叶无个人瞧。
现代文译文：
我向秦淮河发问，那昔日临窗妆扮的歌女如今在哪里？风吹着已经破碎的窗纸上，潮水拍打着已经坏掉的栏杆，我心中思念的人已让我心神俱疲。
曾经的粉面黛眉，如今何处？那笙箫歌舞之地，何处能寻？端阳节的灯船盛会不再热闹，重阳的酒旗也显得冷清。
白鸟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绿水悠悠，岸边的嫩黄花朵上有蝴蝶飞舞，红艳的叶子却无人来赏。
赏析：
这首小令是作者于金陵（今南京）秦淮河畔看到秦淮妓女以后写的。秦淮河是南京的护城河，南朝时即有“烟笼寒水月笼沙”的美名。但当时河畔歌楼妓馆，鳞次栉比，风月无边，人们醉生梦死。作者用“旧日窗寮”来表达秦淮河两岸的妓院，说“破纸迎风”，“坏槛当潮”又都对这些以前秦淮佳丽的寓所进行中性的描写（也可是破败之处），接以“目断魂消”，因为当年的歌声媚笑只能存在长梦中回味罢了，这样即便对于好景也无兴致了。人已然伤心之至。整首小令写得十分凄清悲切，而“白鸟飘飘”、“绿水滔滔”的景物却带有一定的旷远之感。看似冲淡，其实这正是作者掩饰内心痛苦的一种手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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