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印肃
善者多魔自古今,佛魔一体只空心。
心迷不觉悭成贼,心悟回头便舍金。
莫怪迷心心怕贼,贼心对面也难寻。
三途地狱因斯得,奉报须防仁不仁。
不是道人先注脚,免他来喜去沈吟。
一年三百六十日,梦想颠倒不曾息。
耳闻眼见善庵名,更莫邪言喧戏剧。
思量生死大惊神,唯了本心称第一。
暂时忽听本无心,解脱沉沦千万亿。
寄语诸人莫蹈虚,勾兰不稳莫稍依。
莫令堕入深坑下,未免先当说与伊。
来往任观心不住,声香味触且随时。
孤峰独特谁为伴,尘世忙然我道奇。
“偈颂三十首其一”
宋代的诗人释印肃借古偈传达了他的生命领悟,揭开了魔、贼与我们的内心的种种关连,给人启示深深。这可以说是他在宋代的一种生活方式的艺术体现。他的现代文翻译虽很难像英语翻译一样那么详细入微,但在揭示这种思想精深的意图方面却不会丢失什么。现在我为大家提供一个不完全是诗歌译文或“忠实的英译”,但不失作者要旨的一种转写吧:
善,往往以被扭曲的形态来到我们的身边。古人云“善者多魔”,这一点释氏世界中更可如此描绘。“魔佛一体只空心”是这个描绘的一个深化。当心灵迷失,吝啬的心念就如盗贼潜入心田;若心灵醒悟,回首过去,就可能舍得一切财富。不必责怪那迷惘的心,它怕被贼心吞噬;因为贼心有时也难寻找。因为贪婪和无知,地狱之狱就在我们心中生起,防不胜防;想好好生活的本愿不为人心而轻易破灭。“梦想颠倒不曾息”,想象其强大的效应深入人心,“何况邪言戏剧,寻求烦恼的可能?”所以他还是向往澄明的彼岸:“无思量的是与非吧”,跃上生命的绝对一览,有种苍天一片茫茫无垠之感,“暂时忽听本无心”,对于人生的无奈有了更深的理解。“解脱沉沦千万亿”,是对生活无尽的向往与期盼。
人生路途上,“来往任观心不住”,生活中的各种经历就像声音、香气、味道、感触一样转瞬即逝;“孤峰独特谁为伴”,有时只有自我作伴,陪伴我们走过生命的每一段路程;“尘世忙然我道奇”,这是诗人对人生的独到见解,是对自我人生道路的坚持与热爱。
这,就是释印肃通过这首诗所要传达的“偈颂三十首其一”。让我们都去体验他的世界,感受他的喜悦与悲痛,学习他的坚持与热爱,也希望我们都能够“梦想颠倒不曾息”,不断探索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