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印肃
十圣那能达此宗,要须历劫道方通。
饥寒不认灯为火,空守门前草屋中。
在喧嚣繁华的宋代文坛上,却有一处世外桃源,释印肃这位风趣洒脱的僧人在山谷深处倾听松涛的叹息。释印肃所撰《颂十玄谈·祖意》就像一道寂寞的光芒,不卑不亢地燃烧,倾诉了他禅宗僧侣的内心世界。
“十圣那能达此宗,要须历劫道方通。”诗人以简洁的笔触描绘了禅宗的深奥难解,只有历经无尽的劫难,才能真正理解禅宗的精髓。这里的“劫”并非通常意义上的灾难,而是指生命的磨砺和体验,是禅修者必须经历的挑战。在这千难万苦之后,“要须历劫”就暗示了一个本质,这就是打破迷恋执着之障碍、找回自身真正的价值所在的过程。对于一位悟性出众的人来说,“祖意”一旦开显,也就是从一个与众不同的角度看世界。这就是这首诗的高潮:“十圣那能达此宗。”由此可见释印肃笔下深奥之禅机非同凡响。
接下来,诗人的描绘风格忽然变得妙趣横生。“要须饥寒不认灯为火,空守门前草屋中。”此句又突现了一种风趣的艺术境界,一位愚人明明困顿于饥饿与寒冷中,仍然视如平常的一盏灯火为熊熊烈火,怀着渴望一直守候在草屋门前。这句形象的描绘其实是一首机智的人生哲学歌,无论外界条件如何困厄,都无法扼杀一个怀揣灵光的心,这就是人生所必须历经的精神炼狱,以及我们自我重塑的可能。释印肃巧妙地将一个困苦的人物置身于冷酷环境中,表现出坚定的毅力和决绝的人生姿态。
通过“要须”两字,诗人在最后一节中传达了一种独特的生活智慧:“饥饿寒冷也不迷此灯为火者,便是本来之宗主。”对于这样的人来说,灯即是灯,草屋即是草屋,饿便是饿,冷便是冷,不会因此产生迷惑和困惑。这种明智的人生选择实际上正是对生命意义的深入探索和觉悟的结果。这样的心境恰如《颂十玄谈·祖意》这首诗的结尾:那些精通禅宗、历尽劫难的诗人、禅师们用智慧和信仰点亮了自己的生活之路。他们或许平凡无奇,但他们拥有一颗炽热的心和坚定的信仰,正如诗人所言:“饥寒不认灯为火”,这种坚持和不屈的精神,便是生命中的火种,是禅宗精神的真谛。
这首诗在释印肃笔下呈现出一种朴素而深邃的美感。他用寥寥数语勾勒出一位身处山谷深处、寂静禅房中的僧人形象,展现了他对禅宗精神的深刻理解和对生活的独特感悟。在历史的长河中,这首诗不仅代表了释印肃的独特思想和艺术风格,更折射出禅宗的精神光芒和他对人生态度的深度反思。诗人以其高妙的思想和真挚的情感向我们展示了一种别样的生活方式和对生活的态度,值得我们在繁忙的生活中细细品味和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