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印肃
若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
佛说一切法,为除一切心。
若人解实相,於中无虚诳。
说与不说同,是师名最上。
实相未全融,语默空花同。
而复结空果,后进不能通。
何故不能通,缘师指落空。
依妄不归实,师子堕邪宗。
二妄相依堕,带累千万个。
因人一道虚,契类皆招祸。
不了却自心,只管说他过。
将谓佛法僧,也似陈行货。
倒床吃不得,苦痛忍难过。
晓夕无把捉,又见火轮磨。
始悔我自错,无福转加祸。
未得将为得,未证将为证。
妄想一刹那,果招沙劫病。
皆是自欺心,不依佛慧命。
六度未能圆,五戒犹未定。
口说一切无,贪嗔转增盛。
人问道如何,胡应全无性。
此不见性种,三界魔民虫。
众生若遭遇,万劫堕贫穷。
自坏他亦坏,自聋他亦聋。
自堕彼亦堕,自空彼亦空。
究竟还如佛,万像一镜中。
若能如是解,可表警凡笼。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源自内心的创造。倘若内心没有一切杂念,又何须借助外在的一切法门呢?佛陀宣说一切法,是为了去除一切心中的妄念。倘若有人能理解实相之理,那么一切言语都将真实不虚,这位大师便堪称最上乘的修行者。
然而,若实相未能完全融通,言语与沉默都如同空花般虚幻。在这样的境况下,人们依旧执着于言语,后学难以通达。为何难以通达呢?皆因大师的指法落于空相。那些依附于妄想而不回归实相的人,便如同堕入了邪宗。这两种妄念相互依存,带累着无数众生。因着这种妄念,人们只会谈论他人的过失。他们将佛法僧三宝,也当作陈旧的商品。一旦遭遇困境,他们便痛苦不堪,苦痛如过眼云烟。
日夜奔波却无把握,又如同被火轮磨砺。开始后悔自己过去的错误,无福报反而招致更多的祸端。未得却当作得,未证却当作证。一刹那的妄想,便会导致果报如同沙劫。这些都是自欺欺人的表现,不依佛的智慧而修行,六度万行无法圆满,五戒十善也无法坚守。口头上说着一切皆无,内心贪嗔却愈发增长。
有人会问:“大师,您是如何做到一切无性呢?”然而,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便是三界的魔民和虫类。倘若众生遭遇这样的境界,便会在万劫中堕入贫穷。这样的我执若是无法化解,不仅会自毁前程,也会伤害到他人。他们自己也会堕入深渊,自己和他人都将受其影响。他们会一起堕入黑暗,自己和他人都将迷失在虚无之中。
唯有那些悟透真理的人,才能如佛陀般将万象融于一镜之中。倘若能如此理解,便可警醒那些被世俗所困的人。这段偈颂警示我们,修行的道路上不能迷失自我,要坚守本心,不被外界的纷扰所迷惑。只有通过不断的修行和领悟,才能摆脱凡世的束缚,达到心灵的解脱和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