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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杜运燮
一切是镜子，是水，
自己的影像就在眼前。
不要纠缠在眼睛的视觉里。
心灵的深处会为它绞痛，
流血；心灵的高处会为它
铺乌云，挡住幸福的阳光。
那就会有一片忧郁——
没有方向和希望，
没有上下，记忆的轰响串成
无尽的噪音……
于是一切混乱。
生命在混乱中枯萎，自己的
影像成为毒药，染成忧郁，
染成灰色，渐渐发霉、发臭……
但是，能看到镜里的丑相的，不妨
耸一耸肩，冷笑一声，对人间说：
“能忘记自己的有福了。”然后
搅浑了水，打破镜子。
1942年
现代诗人杜运燮的《Narcissus》是一首极具深意的诗，它通过寓言的形式，描绘了人类内心深处的自我纠结和矛盾。以下是这首诗的原创赏析：
一切是镜子，是水，自己的影像就在眼前。 这是对人类自我意识的隐喻，将自我与镜子和水反映的对比展现得淋漓尽致。这里我们看到了人类的自恋和对镜中自我的痴迷。
不要纠缠在眼睛的视觉里。心灵的深处会为它绞痛，流血； 眼见即世界，这也是诗人对于人们认知方式的犀利批评。过分的依赖眼睛所看到的外在表象，忽视内在心灵的需求。但这里的绞痛和流血却是深层自我反思后的体验。
心灵的高处会为它铺乌云，挡住幸福的阳光。那就会有一片忧郁——没有方向和希望，没有上下 在此诗人展示了内心的彷徨与纠结。那些外界不能实现的梦想与目标会随着内心的落寞滋长乌云，也代表着阻挡我们迈向幸福的可能和方向的困惑和阴霾。
记忆的轰响串成；无尽的噪音……于是一切混乱。生命在混乱中枯萎，自己的； 这两行描述的是在心灵困惑中的无序与焦虑。轰鸣的记忆变成无止境的噪音，充满了生命的每一寸角落。这也让我们深深感受到了自我对命运的混乱反抗，不断自我拷问，生命在混乱中逐渐枯萎。
影像成为毒药，染成忧郁，染成灰色，渐渐发霉、发臭……但是，能看到镜里的丑相的，不妨；耸一耸肩，冷笑一声，对人间说：“能忘记自己的有福了。” 这一段是对自我认知的深入剖析。镜中的影像被视为毒药和自身的沉重包袱。我们的阴影逐渐模糊或肮脏。冷漠的看着外界嘲讽能轻易地抛掉自我自尊或不在乎的人会有好命运作为反应——展现的是人生的两面性和态度的两种可能性。但最重要的是理解我们能清醒认识到这个谬误并对过去的“Narcissus”付出应有的代价。”但每个人都可能会有隐藏起来的恐惧和对生命看错的过重包袱——在某种程度上——选择放下是真正的自由和成长的一部分。
然后；搅浑了水，打破镜子。 这两行揭示了诗人对现实世界的不满和对理想的追求。“搅浑了水”和“打破镜子”是对打破束缚、释放自我、回归真我、重获自由的形象比喻。这是诗人对于未来的憧憬和希望，也是他对于人性的深度思考和对生命的深刻理解。
总的来说，《Narcissus》这首诗以寓言的形式展示了人类内心深处的自我纠结和矛盾，通过对镜中自我的描绘和对生命的反思，引导读者深入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这首诗不仅具有深刻的哲理性和思想性，也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和情感震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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