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周弼
村崦递相遮,分居两岸沙。
地征兼橘柚,土物半桑麻。
水白来如虹,山黄去若蛇。
往年曾泊此,丛竹数人家。
应潭
宋 周弼
村崦递相遮,分居两岸涯。
地征兼橘柚,土产半桑麻。
水白来如练,山黄去似霞。
往年曾泊此,丛竹几人家。
诗人在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在一个名叫应潭的小村庄住下。村庄坐落在山间平地,两岸沙滩上农舍错落,树林葱郁。这是一个典型的宁静田园。由于诗人外出宦游的时间较长,故觉村庄景物有了许多变化,处处掩映、难以分辨,颇觉新奇而富有亲切之感。诗人感叹这陌生的面孔却给人以熟识之感,反衬出归隐已久,“一去数年”之后,田园依旧,而人事全非了。
首联“村崦递相遮,分居两岸涯”,概括地描写了村庄的全貌:村子四周青山重叠,仿佛相互遮掩;而村舍则沿河岸东西相距不远;一户人家住处前修竹丛生,故有“几人家”之感。颔联“地征兼橘柚,土产半桑麻”正是从自然风物和经济作物两方面概括其特点,景色之描绘切题。同时透露了这个偏僻小村的以种田人家为主的生产生活方式,“田居古有桔柚之征”(郭璞《游仙诗》),宋朝一般农业税收还兼取农产品的生产者不少便如姜夔《满江红》词说的“稻花乡里说丰年”。上句诗人巧妙地将地名与自然特征结合,形象生动;下句是对这个村的农业经济状况的准确概括,使人想到村人半数以“桑麻”为业。在三四两联中,诗人分别描写了村庄的水色山光和季节时令特征。就水色而言,“水白来如练”,既切题目“潭”字,又点时令正临溪水;就季节时令而言,“山黄去似霞”,黄叶似霞已是深秋特色。诗人以淡雅的笔触,把山村初秋景象勾勒了出来。
诗的结尾写“往年曾泊此”,是即景抒情;颈联的描写则是抒情的基础,它给人一种亲切感。诗人早年便曾在这里停泊过小舟,留下了“丛竹几人家”的生活痕迹和印象。诗人感叹这里虽是“村崦”,但水清沙白、山明霞秀、风光十分优美;同时更感到这里虽是“几人家”,但却是地征有橘柚之收、土产足丝麻之盛,生活是十分富饶的。
这首诗在艺术上颇具特色:一是对仗工整自然;二是色彩鲜明;三是描绘逼真,如一幅优美的风景画;四是抒情真切自然,景中有情。全诗清新淡雅、风格纯朴。
这首诗的不足之处在于:诗人早年曾在这里停泊过小舟,留下了“丛竹几人家”的生活痕迹和印象;而今人读此诗却不易想像出诗人当年所见景象;另外,“地征兼橘柚,土物半桑麻”两句中“兼”、“半”二字历来解释不一,也增加了理解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