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苏籀
冶荡淹娴谁尔令,五陵妍騃可怜生。
兰堂委巷喉呀啭,信有秦声非越声。
闻邻娃酣讴一绝
苏籀
冶荡淹娴谁尔令,五陵妍騃可怜生。
兰堂委巷喉呀啭,信有秦声非越声。
半夜歌声飘屋上,不知何许人清唱。
虽然听不懂其音韵,但能感其豪放之风情。
“冶荡淹娴谁尔令”一句中,“冶荡”指的是女子妖艳放荡,“淹娴”则是女子沉着大方的意思。这句诗的意思是:究竟是谁生出你这么一个冶荡淹娴的人呢?“五陵妍騃可怜生”一句中,“五陵”指的是长安附近的五陵,是当时士大夫及商贾之家纨绔子弟云集的地方,这里代指当时一些好逸乐、荒淫无度的达官贵人之家。“妍騃”是指容貌美好而头脑简单,“可怜生”则是表示对这种生活的同情和无可奈何的哀叹。该句可理解为:在这类达官贵人家的子弟中,竟也有如此幼稚可笑、可怜之至的人物。“兰堂委巷喉呀啭,信有秦声非越声。”其中,“兰堂”是代指以上所说的那些富家豪华的厅堂。“呀”在这里是指大声响的意思。“秦声”即陕西的乡音俚语;“越声”则是浙江一带的音调。这句说的是这些豪门公子空虚无聊到极点,无所事事只能在巷里厅堂拖长声音喊唱一些无聊的情歌。从这一点来说他们的乡音,其实还不如一方乡土的音韵呢。所以说真正的音乐只有秦声而没有越声。此句看似是对越声的褒扬,实则是对那些豪门子弟的讽刺。
这首诗通过邻娃唱歌这一社会现象,对当时社会上奢靡之风、纨绔之行进行了讽刺和批评。诗人用对比的手法,以越声与秦声的褒贬,间接地批判了那些养尊处优而又丑陋可笑的豪门子弟的生活行为,反映诗人的憎恶、愤怒、哀怨和感慨万分之情。其匠心之独特、运笔之传神都表现了作者的大手笔之处。然而这种暗刺却不着痕迹,作者的高超之处正在于此。其实全诗笔力浑厚,气势纵横,颇有东坡先生“如斧削林端,特取其直干也”的风格,真可谓质朴而新颖,醇厚而清逸。此诗对当今某些社会风气的批评和思考也颇具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