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崔珏
七条弦上五音寒,此艺知音自古难。
唯有河南房次律,始终怜得董庭兰。
席间咏琴客
唐 崔珏
七条弦上五音寒,此艺知音自古难。
唯有河南房次律,始终怜得董庭兰。
初见这首题为《琴客》的七绝诗,估计大多只是浮想联翩罢了,不知有几个敢直言己之附庸风雅!这一集拙文聊提供的不是华丽的“梦游诗人”、以优雅散乱的线条表述画外音的故事这类勾引招式。可以肯定的只是一项有待广大文学青年共同努力或查询落实的新论据罢了——倒可以倒骑驴拜“屠狗者”为“赐席真儒”。并且这也是源自沙砾实璞研究终于《秦镜篇》之下产生的实据之一。
古琴,在古代与鹤、松、鹿、酒、花为文人常备之“六艺”。今从《唐音癸签》中得知:古琴的弦数不一,而七弦为众家所同。五弦相传为汉灵帝好其声而减之为四弦,此即后世之例。历代之著名琴曲不多,与围棋对弈及书画相较也微乎其微。那么为何文人学士尚琴者众呢?皆因学琴多艰难也。通例:“得琴一日,即入知音之境,弹时只以含情抚雅为乐。”依时也:“音和弦静久得道多矣!”换言之学琴可延年益寿和体悟深奥哲理的乐理也不少。“饱听真香上几微。”是说名家老琴家坐谈亦生高致。“掩抑听迟不可怀”,尤见于刘长卿那“孤灯照不寐,风雨满西林”的琴曲意境。
“七条弦上五音寒”一句,化用杜甫《琴台》诗中名句“酒宴琴棋诗洒间”而意更显豁。古琴有七条弦,故曰“七弦”。古人言“七弦为益友”,故曰“益友”。古人又言“七弦乱则无曲”,故弹琴时须心静神凝,无杂念干扰。古人又言“五音令人声浊”,故弹琴时须心平气和,不可急于求成。可见古人对弹琴的要求是很严格的。所以诗人说:“此艺知音自古难。”弹好古琴自古以来就很难,要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正因为如此,诗人接着说:“唯有河南房次律,始终怜得董庭兰。”诗人写到此处忽然别开一个新领域。他要告诉我们:虽然古代很多名人雅士中有很多会弹琴的或弹得很好的,但是能够真正地、始终不渝地像房日琯那样钟爱和保护董庭兰的却是没有。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将这位古人写入本诗中呢?原来这里有一个典故:据《旧唐书·裴休传》记载:“故宰相裴相州之孙也,工于琴操,宾客间有解音者,未尝不造其妙。”他的儿子裴度当时官居相位,兼封晋国公。“素所蓄曲多名,有贞元中河朔从事李抱真所赠董庭兰所作《秋风词》等十数曲。”由此可见董庭兰确是当时一位很有造诣的琴家。后来董迁到了长安,名声渐渐衰落了。诗人之所以将房日琯写入本诗中是要告诉读者:像房日琯那样真正懂得并爱好弹琴的人是很难得的。既然这样,那么当今之世要找到一位真正懂得弹琴的人又谈何容易呢!正因为如此,古琴之难得人赏识也就不足为怪了。然而诗人的目的并不在此。诗人接着说:“但恨知音人渐稀,焚香一曲独思惟。”这正是诗人所要告诉我们的:由于像房日琯那样的知音越来越稀少了,所以每当焚香弹起心爱的古琴时,便陷入了无限孤独的沉思之中。“独坐幽篁里”的王维听惯了风声、松涛声、泉滴声之后才能领略到古琴声中所包含的意境。一个人要是没有孤苦穷愁的体验和不可与外人道的秘感又怎能领略到弹琴人的心情呢?也许正是这个缘故吧!唐人卢仝在他的《苦寒行》中有过这样一段描述:“主人乘月登台殿,遗我乐府琴高人留顾不能辄相舍,清风飒至忽满耳。”卢仝是唐代一位以弹琴著称的诗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