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 五代佚名
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
夜久更阑风渐紧。
与奴吹散月边云。
照见负心人。
望江南·天上月
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与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这是一首情深意切的闺怨词。天上之月,本是遥远而不可近的,但作者视之如真如幻,见其团栾如月,于是将希望投射于它,希望它为自己传递相思,吹散多云,照亮道路。然而月亮却辜负了她的厚望,月边云层不断聚拢,遮住了月亮,也遮住了“负心人”。
词之绝妙处在于想象奇特,本是人月两两相看,词中却说月与云“与奴吹散月边云”;本是将自己的希望寄托于月亮,希望它“照见负心人”,可马上又说“照见负心人”了无踪迹,将感情从幻想的迷醉中一下子拔了出来,平添无限的伤感。作者的“吹散”,绝不是指西风吹散云团,而是表示一个幻想而已。作者的心比云还高,比月还清,但却无法遮掩“负心人”的斑斑驳驳的痕迹。此等手法正体现出李词语言艺术上的不凡风格。
下片化用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诗意(李白诗中有“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的愤言),而以“照见负心人”一句点醒,又以“天上月”三字收束全篇,将词作情感向前推进一层。
词中“负心人”是泛指,在作者心中无论是谁都可能成为“负心人”。他(她)们背弃情感,背弃诺言,使自己的生活或灵魂沉浸在茫茫黑暗中。但是不管时间怎么推移,人世间的负心人永远都是改不了、去不尽的。明月永恒,同时也在不断改变着本身的位置面貌。“盈手遗香”“暗抛泪珠”,然而这一路上并未寻得所需之物,“无复望边消息,久绪多悲”——不是作者不再寻求幸福而去苦恋对方,而是负心人确实无望可望。这一句传达出心中的绝望之情可谓淋漓尽致。
现代译文:
天上的月亮啊,遥远的望去就像一团银子。夜深了,更阑风起云涌,唯愿那片浮云能将月光中的云彩吹散些许,让我看她一眼我那心爱的人儿。月光如此明亮映照出她那负心的恋人!但愿这团月亮能照亮她的心灵深处让她的心重新回归正途!月亮啊月亮,为何你要将我负心人的行踪藏起?为什么总要云遮雾绕?难道你真的看不见我那一腔热切期盼吗?那思念的人儿啊啊再也回不到我的身旁矣。现在剩下了离别的痛怅的叹息及莫名的忧愤之心肠。一个音信毫无的人都几至相念怀拥望不相见的撕心的恨事哎无处不是流露了一个凝魂瞑影最忆伊人的追悔恸恸无言流溢流泄为上址的一切诗句书书什么都赶不上含泪而写的小词罢了!
这阕小词清丽明快感怨交融幽怨而又不失激越情怀尽现词人悲而不亢之深致其中自有一番令人感慨万千咀嚼不尽之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