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孙昌胤
圣哲符休运,伊皋列上台。
覃恩丹徼远,入贡素翚来。
北阙欣初见,南枝顾未回。
敛容残雪净,矫翼片云开。
驯扰将无惧,翻飞幸莫猜。
甘从上苑里,饮啄自裴回。
圣贤继承的好运道,皇家官员居上位。君王的恩惠如泉水深广,白翟鸟飞到边境处。皇帝欣然见到异国礼物,更念及南方白翟还未返回。收敛羽毛如残雪洁白,展开翅膀如同云彩打开。温和驯服应该无所畏惧,翻飞跳跃希望能被理解。我在宫廷中观看它,独自在苑囿中徘徊。
本诗虽以吟咏对象展开,却并未落于纯粹的赋的铺张描写,而始终饱含诗人深情而自然而然的吟咏,我们完全能够与白翟心灵上的共鸣,这首诗寄托深远、浑融婉转。清代沈德潜评价说:“只是赞美南诏远贡之意。”当然也可视为赞美孙昌胤本人得到朝廷的重用之意。
首联“圣哲符休运,伊皋列上台”,是说当今天下圣明有道,大唐天下一片升平,因此伊尹、皋陶这样的贤臣被推上朝廷。“休运”即好运气,“符”通“付”,给予之意。“伊皋”借指孙昌胤本人,作者显然对孙昌胤寄予了殷切的希望。
颔联“覃恩丹徼远,入贡素翚来”,是说朝廷的恩泽远及边疆之地,边疆少数民族纷纷前来进贡。“覃恩”即遍施恩泽,“丹徼”即丹青所画的边疆地界,“素晖”与下一句“入贡白翟”同指越裳贡使,“素”白也,“翚”借为雉,白色羽毛的野鸡即是白翟。古人常常通过奇禽异鸟遥远的飞来寓示边地的归属,这里是赞赏边地的纳贡。颈联“北阙欣初见,南枝顾未回”,称赞入贡的使者虽然备受朝廷宠渥却念念于本国。“北阙”指代朝廷,“南枝”即越裳,一个美好的祝愿:“不久南边的越裳会回来的。”意思皇上已经看到他们贡使的忠心诚意了。作者对于纳贡的目的有着深深的忧虑。一个“欣”字也表露了作者的喜悦之情。
尾联“驯扰将无惧,翻飞幸莫猜”,紧承上联说的是被皇家驯服的白色野鸡一点也不恐惧了翻飞自若可以放心了。“猜”也作“嗛”,嫉妒之意。“这两句是对白翟鸟的规讽:它已被驯化而无惧无猜,不要总在苑囿里徘徊不前啊。”两联都用了比兴的手法将白翟拟人化诗人将笼中鸟与自由鸟对比既生动形象又含蓄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愿望与规讽。
此诗构思巧妙全篇都以白翟自喻言志其中包含了自己如圣哲般的伟大抱负和对未来有所期盼与祝愿言简意赅清新明快颇有白居易倡导的新乐府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