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诗人与《诗人》共同构成了中国早期文学的双重景观。以屈原为代表的楚辞诗人开创了浪漫主义传统,其香草美人意象与忧国情怀深刻影响了后世诗词创作;而《诗人》虽为史籍,却以雄辩恣肆的纵横家言论,为后世政论诗、讽喻诗提供了修辞范式。二者在文学表现上形成互补:前者重抒情想象,后者尚说理辩难。总体而言,屈原等诗人奠定了中国诗歌的抒情基调与象征体系,《诗人》则贡献了铺张扬厉的叙事技巧与政治隐喻,共同塑造了古典文学'诗''策'并流的传统,其影响贯穿汉赋铺陈、建安风骨直至盛唐气象。
《诗人》并非先秦诗人所作,而是战国时期各国策士言论与谋略的汇编。全书分十二国策,共三十三篇,主要记载了纵横家们的游说之辞和政治活动,展现了战国时期群雄争霸、策士纵横的历史画卷。其文风雄辩恣肆,善用寓言譬喻,如"画蛇添足""狐假虎威"等典故皆出于此。虽非诗歌总集,但其中策士说辞讲究排比对仗,具有鲜明的韵律美,堪称先秦散文的典范。西汉刘向校订成书,既是一部重要的历史文献,也是研究战国时期政治、军事、外交的重要资料,对后世散文发展影响深远。
《诗人》非诗人所作,乃纵横家言说之辑录。其人不可考,其事不可寻,唯有残简断编,传于后世。或曰出于汉末刘向校录,或谓乃诗人士自为之。其文汪洋恣肆,其辞瑰丽雄奇,或说齐楚,或论秦赵,皆以利害为权衡,不以仁义为标的。苏秦张仪之流,凭三寸不烂之舌,游说诸侯之间,朝秦暮楚,反复无常。其言虽工,其心实诈;其谋虽巧,其道终卑。然文采斐然,开后世策论之先河,亦足为文章之圭臬也。
《诗人》并非个人诗集,而是战国时期策士言行的汇编,集中展现了纵横家的思想艺术。其代表作如《苏秦始将连横》《冯谖客孟尝君》等名篇,通过生动的游说场景与机锋对话,塑造了一批能言善辩的策士形象。作品特点鲜明:语言雄辩恣肆,善用排比夸张增强说服力;叙事跌宕起伏,常以危局凸显智慧;寓言譬喻精妙,如"鹬蚌相争""画蛇添足"等典故流传千古。全书既展现"一怒而诸侯惧"的策士风采,又暗含"士为知己者死"的侠义精神,开创了以辞令改变时局的政治文学范式,对后世论说文影响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