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师道
卧龙山上摘黄花,曾共西风醉帽斜。
当日已应天下乐,无人传入画图夸。
低头强笑今何似,多病难堪懒自嗟。
闻道承明方厌直,几时来伴访山家。
宋人陆游《赠沈公路》中有云:“为欠髯何祖席,从知渐骇饭将军”,如果允许李白留长发和蓄胡须的话,像极明代江南三大才子图一斑呢?大概在一千年以后的穿越时光的爱才大将们都眷念着某位名人曾与他把酒言欢的那一场诗酒风流吧。陆游这位多情而豁达的老人还道出了另一个千古难题:江南诗人多髯。这一结论虽然过于绝对,但的确江南文人多长有美髯。我们眼前这位在安徽阜阳宋墓出土的“淮上收藏家”陈师道的身上就生着髯须,虽是白眉银须,但清秀飘逸。此公又酷爱饮酒,那满面红光中隐现出的几缕银髯更是清雅得让人赞叹不已。他生在文风炽烈的宋徽宗宣和年间,诗作自然充满了慷慨之气。这首《寄徐吉父学士》有向权相韩琦求和的韵味。这首七言律诗情意恳切、深婉有致。
卧龙山曾经山花烂漫、鸟语花香。漫山遍野的山花中有一种俗称“黄花”的植物的花朵大而色泽鲜艳。也许是命相中有花之缘,卧龙山上这位陈师道竟摘得山花烂漫时。宋人好尚林泉雅趣,折花把玩本是文人雅事,更何况他还有那么一点风雅之士醉酒之后的歪帽斜巾之态呢?但此时的西风已紧、万木凋零了。宋人爱菊、兰、竹、石、以四君子自诩,这黄花也成了他物象之一了。往日的风流与山花作伴,吟诗赏月、醉舞狂歌,其乐陶陶。可他终究不是李白之流,也不会有李煜那样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豪情壮志。即便在那些无能的皇帝手下也能乐得个天下太平之世。天下太平只是安享富贵罢了,于自己这般无名小辈没有丝毫用处,但能博得那权相权臣的宠幸却能平步青云啊!可怜他到如今也成了市井之徒和政客们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强装笑脸逢迎上司而寄望于招贤纳士之明日东山再起岂是常人所能做得到的?此时只能病骨支离于病榻之上感叹流年似水啊!可惜辜负了自己那一腔豪情壮志!感叹于时世艰难无人识才而难得伯乐知音啊!听说徐吉父学士正在厌倦朝政,隐居承明之时。他才可作伴隐逸江湖啊!
全诗娓娓道来、情意真切,颇具婉曲之致。“黄花”本是诗人自己高洁之志向的象征,无奈自己空有一腔热血却报无门啊!天下之大又有谁能够赏识自己的才学呢?倘若自己当初不醉酒之后歪帽斜巾那一副俗态而被权相宠幸倒也能博个青云直上啊!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空想罢了!诗人似乎满腹酸水!随着年华渐逝惟有满鬓飞霜之余在寄怀思旧中慨叹逝去的人生而自我劝慰罢了啊!只是他已近乎儒生的宿命论“得则喜,不得则安之而己”吧了!想必宋代的学风是有很大的影响了!末句流传到今也不禁使人无限唏嘘不已:“几时来伴访山家”。古之文人身上“名士狂客”的风流蕴藉或高蹈遁逸的气质也不免受到世俗污垢难以长保其光采,最终隐逸山林求个闲云野鹤之美名罢了。
今译:卧龙山上摘黄花,西风醉帽偏斜挂。当年已应天赐乐,无人画出传夸观。如今病躯难强笑,多病懒散自嗟呀。听说学士已厌直,几时伴我访山家?
黄花在此既是被歌颂的对客观理想生活的表征同时又有浓厚的象征色彩:人人心里美好的那一方乐土 ,历经风吹雨打都会时隐时现闪光增彩 不光个体修能心比天高只有目标作为磊落君子有所追求才能在抛去颠狂纨绔恣情欢歌之事 怜我个痴人生活追求不被烟火现实抹煞后即使只是一位正直磊落的闲人亦是命之注定也可称之为拥有满襟的遗志啊 且这般超然脱俗为生命有着